日前,村民張明彩向本報記者反映,他老家在蒼南縣大漁街道漁岙村,四代15人居住在占地僅20多平方米的危房里。從2006年開始要求審批建房,可報告打了十幾次,鎮里跑了50多次,打過市長、縣長熱線,要求了7年多都沒結果。浙江省國土資源廳每年給縣里安排10%左右的新增建設用地指標專項用于農村個人住房建設,來解決農村個人住房困難和無房戶,那么這用地指標去哪里了呢?(3月23日《現代金報》)
墻壁局部塌落,露出鋼筋和紅色的磚頭,三樓墻體明顯移位,墻面出現裂縫,而就在這觸目驚心占地僅20多平方米的危房里,卻住著老少四代15人,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而比這間危房更讓人揪心的是張明彩一家長達七年的求審批之路。報告打了十幾次,鎮里跑了50多次,打過市長、縣長熱線,都沒結果?;鶎用癖娕軘嗤龋f破嘴,卻難撼動相關部門一絲一毫的責任心甚至憐憫心。
事實上,浙江省國土資源廳每年10%左右的新增建設用地指標專項用于農村個人住房,加上新農村建設、舊村改造等項目的延續,基本上是可以滿足農民的居住需求的。僅2013年蒼南縣新增建設用地就有862畝。
然而,大漁建房用地指標一直沒有分配。鎮里的工作人員推脫說要縣里審批,縣里稱每年都有用地指標分配到每個鄉鎮,而每個鄉鎮怎么安排這些指標決定權在鄉鎮。每個官員都說知道張明彩一家的困難情形,卻都視若無睹,找出各自理由,就在這種權責不清、麻木不仁的上下推諉中,“四代同堂蝸居危房”便成了一種司空見慣的存在。
我們不禁要問:政府專門用于農村個人住房建設、解決農村個人住房困難戶和無房戶的建設用地指標,到底流失到哪里去了?蒼南縣一年新增建設用地862畝,七年總共有多少?為什么漁岙村20多年沒有建房指標?誰“截留”了農民的宅基地指標?若不是媒體曝光,這種怪異的現象是否仍將持續下去?
“四代同堂蝸居20多平方米危房”是一封令人瞠目的舉報信,什么是以人為本,執政為民,什么叫對工作負責,對群眾負責,對生命負責,已然在向各級職能部門和監管部門畫出碩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