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章林:現在要給老年人創造消遣式的勞動,實際上就是要給他們創造財富式的勞動,因為財富對人的刺激并不會因為年齡的增大而減弱。如果成立中國銀族基金會,我首先要成立一個中國銀族互助俱樂部,這個互助俱樂部有老年人,還有中年人、青年人。青年人也可以成為會員,我特別反對那種義工式的奉獻,要強調勞動應該有價值有回報,這樣才能體現基本的經濟規律、才能持之以恒,現在我就設計出一個好的商業模式,比如說你現在為別人服務了,如果折算成人民幣的話,可能過了十年,你老的時候,這一年的工資只夠半年的服務費,而我采取的方式是:勞動用工分值計算,保持勞動是等值的,也是可以互換的,分值保持不變,勞動就不會貶值。比如說,工作一天是10個分值,過了10年、20年還是10分,這10分仍能保證別人為分值擁有者獲得一天的服務。這些分值將從三個方面考慮:第一,為別人服務一年,這個分值可以做抵押,缺錢的時候就折算成錢,可能值五萬塊錢,你借三萬塊錢沒問題。第二,如果不在國內養老了,可以把分值賣了。第三,可以分紅。老年產業是朝陽產業,而且他的經濟效益是可觀的,但做好了才有,特別是退休的后十年,就是我們說的第一階段。
蔡義鴻:我很贊成你說的這個理念。我覺得這叫養老事業更好,養老事業比養老產業好,養老產業比養老地產好。
丁章林:做這件事一個是自上而下,一個是自下而上。2015年我一直在推進這件事,1月份成立課題組,開了人口老齡化與養老服務業發展的學術研討會。會上,我提出以老養老,說難聽一點就是“以老賣老”,賣智慧、賣體力都可以,就是借用退休后的10年,生活能夠完全自理的情況下創造財富。現在有居家養老、社區養老、以房養老等等概念。我這個以老養老可以融入任何一種養老方式。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銀族工程學院來了一個農村婦女,沒有文化,就在這兒培訓。通過培訓學會起碼的基本護理,她肯定會有收入并能夠積累分值,這個分值積累起來,到她不能生活自理的時候,可以保證她以后的生活。
蔡義鴻:其實我們可以將一些機構、社區、鄉鎮和街道的力量發動起來,一起去推動養老這件事。因為建立一個老年大學、養老機構或者相應功能的場所,各方投入不了那么多錢,也不一定有這個能力。如果大家拿出一筆專項經費聯合起來去做,是不是容易一些?像現在新農村建設的問題,每一筆資金單獨使用,可能效率不高,還會重復建設,但統籌起來可能會取得不錯的效果。
另外,我們還可以找一些孵化基地和雙創中心,他們需要顧問,那么老年人去做專業指導,年輕人可以給老人服務,老年人、年輕人都可以從中積分。如果一個人從二十歲開始做義工積分,積分到80歲的時候可以達到千萬個子女為你服務。如果把這個復合型的系統做好應該不錯。
丁章林:這個不著急,我舉一個例子,深圳有一個新三板上市公司,他們做了一件事,把現在全國交社保的八億多人全統計了出來。原來社保在一些信息方面不夠完善,他們加入了戶籍、當地企業購買社保等信息采集工作,之后又把這個資料變成了銀行柜員機,提出“服務是零距離,政府是零投入”的口號,讓銀行在柜員機增加社保業務功能,這個柜員機也是他們開發的。就是說,在哪個銀行開戶,社保卡就捆綁在哪個銀行。以前要到社保大廳去交錢,現在不用了,直接在柜員機就劃過去了,這是第一。第二,柜員機可以將帶有紅公章的社保單打出來。還有就是,如果社保卡丟了,只要身份證在,輸入身份證號碼、密碼,柜員機可以立刻制卡,做到銀行卡和社保卡二卡合一。現在人社部在13個城市推廣這個機器,整個湖南省也將全部試行,據說要一直發展到鄉鎮一級。
我和他們交流時說,還有一個可以開發的,就是退休這一塊。我希望他們在信息采集方面能夠增加特長、愛好這兩項內容。另外,我還建議他們這個機器不僅放在銀行,還要進入社區。
蔡義鴻:這個不錯,這是一個基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