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長沙,21歲女孩楊麗君在3月22日暴雨夜消失在窨井里。隨即,全市行動起來尋找楊麗君,但是3天了,還沒找到。她最后用微信發出“好冷啊,我要淋死了”的呼救。我們盼望奇跡出現,但是看看我們知道的城市下水道,又不免心生絕望。
馬路延伸到哪里,窨井就如影隨形跟到哪里。一個城市有多少窨井?肯定不會數不勝數,但是那個總數也是驚人的。我們眼見的窨井可以用“密密麻麻”來形容了。這種密度顯然是不科學的。更不科學的是,每個窨井下面的下水道,實在太有“中國特色”,不光狹小、局促,而且壽命短,用不了多少年,就得破膛開肚重新挖。這些窨井的總體特征就是“慘無人道”,人掉進去,就會被血盆大口吞沒。至于等到城市規劃改了,再重新開挖,也是依然不改本性,壽命不長。
雨果《悲慘世界》的主人公冉阿讓從巷戰中救下馬里尤斯后,鉆進巴黎的下水道躲過追捕。今天我們居然知道巴黎下水道是城市著名的旅游景點,距離地面50米,規模遠超地鐵。據說,德國的排水管道可以環繞地球13圈,而意大利羅馬,2500年前建設的下水道現在仍在用。
如果我們的下水道能夠劃船,想必,楊麗君生還的可能性非常大。
再說,窨井不出問題的關鍵是蓋子要完好無損。窨井蓋出問題有三種可能,被偷、被修、被毀壞。據說,被偷問題解決了,原因是蓋子已經不值錢了。被修問題,大多會有標記,還好一些。壞就壞在被毀上,一些質量有問題的窨井蓋其實就是吃人的血盆大口。幾年前,南京市民發現了結實耐用的“民國窨井蓋”,竟 完好無損地一直沿用至今,讓人驚嘆。而今天的窨井蓋,即便不說那些不乏使用竹篾之類材料的偽劣品,就是質量合格的窨井蓋,壽命也短的可憐。
面對密密麻麻的窨井蓋,因為屢屢吃人,我們十分擔憂:哪一天說不定就會把自己送進這個血盆大口?怎么辦?筆者想起小時候見過的紅薯窖,都在漫天野地里,有人為了防止被偷,就在窖口裝上了兩根木棍做成的十字鎖,這樣,就可以防止有人下窖偷紅薯。如果我們的窨井蓋,也在井口裝上這樣的十字鎖,是不是就可以防止有人失足被吞沒呢?即便是井蓋爛了或者被翻滾的雨水頂翻、沖跑,起碼不會讓一個人哪怕是小孩子瞬間消失在窨井里吧?
是的,在我們的下水道還不能劃船的時代,在這個被稱為“城市的良心”每每又被譏諷“良心大大壞了”的時代,不妨退而求其次,先在每個窨井的井口裝上一個十字鎖吧,起碼,它可以成為失足落入窨井者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