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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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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荔灣區西村彭城路有六棵大樹，因“存在感”太強影響路面交通，兩車道變成單行道，這些古樹能否挪個窩？據悉，此類樹木占道的現象在廣州市其他道路也存在。有關部門回應，六棵大樹為古樹古木受到保護，而且遷移死亡的可能性極大。為緩解交通堵塞，目前計劃將彭城路改為單行道。（11月24日《廣州日報》）
到底樹讓路，還是路讓樹？揆諸于城市建設和交通，這樣的話題可謂常成熱點。前年8月間，福建晉江也起了相似爭議：一棵百年老榕樹扎根晉江某中學門前的道路上，在春華秋實間，葉長葉落，車往車來；然而，風景雖美，卻也阻礙了道路的通暢。好在，無論民間和官方，最終的意見還是“路讓樹”占了上風。
很多情況下，“路樹之爭”往往被看作了一個現實“死結”：讓了路，大樹古樹恐難挪活；讓了樹，行車之路便阻礙多多。但是，“路樹之爭”難道真的只有“你死我活”這一種思維么？我看未必。如果有關的利益訴求者，能夠稍稍跳出“一己之利”的狹隘想法，那么就有可能茅塞頓開、豁然開朗，既能繞開“不識廬山真面目”，也不再覺得“自古華山一條路”。
“路樹之爭”確實經常有，但我們也看得到一種現實，各地的民意和民聲，卻會大多去選擇“把樹來留下”。正如有網友所言，一棵古樹承載著城市的歷史與記憶，按先來后到之說，也理當“路讓樹”，況且老樹移植后有多大的成活幾率，同樣是個大問題。以晉江為例，許多市民就認為，“千金易得，老樹難尋，一棵百年老榕樹能夠長到今日，留下了多少人鄉愁和回憶，怎舍得輕易讓它消失？”
的確，那些老樹古樹的“鄉愁價值”，就不是一些頭痛醫頭的交通問題所能比擬。而除了古樹移植要考慮到當地風俗、聽取民意等，另一個常被人們忽視的方面是，按照相關規定，城市建設原則上必須給古樹名木讓路，包括列入保護名錄的古樹名木和后備資源。這就是說，即便籠統地稱之“路樹之爭”，其實“路讓樹”的選項，從來就應該是放在第一位的。
“路樹之爭”別只想到“你死我活”，或許有人未必關注于老樹古樹的“鄉愁價值”，當然它還有另一種“安全價值”。在筆者居住的浙江寧波，有一個城區的橋梁通車后，車子一下來就要面對兩棵樹齡已有10多年的香樟樹。通過當地網民大討論，“救下”了這兩棵“明星樹”后，車到跟前，必定要減速緩行，于是網民們就直接稱它們為“交叉口紅燈”。而事實上，直到現在，它們也還起著警示安全緩行的“紅燈”作用。
由此可見，在局部地區和一定范圍，某些所謂的“路樹之爭”，究其實質，也許就是目光的有異、觀念的差別。少一些“你死我活”的思維定勢，自然更能形成和見到從善如流的“留樹共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