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黃河北居民生活系列報道之一
“呵呵,現在和以前比,天翻地覆啊。”說起黃河北的變化,今年72歲邢光弟布滿皺紋的臉上爬滿了笑容。這位一直生活在上川村的村民見證了黃河北茶馬互市的繁榮輝煌、以及后期的衰敗沒落、以及現在逐漸向城市主城區“看齊”的城市化步伐。
“農業社集體路時,整個黃河北地區都是田地,縱橫好幾里,一直從黃河邊延伸到邊的山溝。”回憶起與土地打交道的日子,邢光弟有說不完的話。80年代初期的包產到戶政策,讓邢光弟興奮不已。那一年,他結束了每天起早貪黑帶領著社員種瓜的日子,如愿分到了一畝八分地,開始了自主經營土地之路。
邢光弟種著自己的一畝八分地直到如今。他說,近年來菜價利潤低投入大,使很多年輕人感覺“劃不來”,就都去另謀職業了。而且,城市的不斷擴展,使鹽場堡一帶的菜地面積大量減少,用邢光弟的話說:有的被征了,有的荒蕪著,種地的人越來越少。
如今,因為居住平房被占用,邢光弟一家分到了3套80平米的房子。對于老人來說,鹽場堡帶給他最大的變化還在于身份的轉變,以前這些人都是世世代代、祖祖輩輩的農民,住著平房,干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工作,如今卻搬進了陽光明亮的高樓大廈,和城鎮居民一樣享受醫療、養老、失業、大病救助等社會保障。
像邢光弟一樣,黃河北區域的許多村民們都已經實現了從農民變身城市新市民的華麗轉身。
從住著平房只是依靠單一的種地掙錢,靠天吃飯,到住進高樓,開始以打工、開店等多元方式掙錢生活;從農民的身份變成城市居民,邢光弟想都不敢想,可如今卻變成了現實。這一切的實現,離不開城市化的腳步。
追溯黃河北的城市化腳步,準確來說,應該從建國初期開始。
首先簡單了解一段歷史:1983年,政社分設,城關人民公社改為城關鄉,并建立鄉人民政府,下轄徐家灣、草場街、上川、鹽場堡、石門溝等8個行政村。東與青白石相連,西與安寧區十里店鄉分界,南倚皋蘭山,東南與雁灘鄉隔河相望,北臨忠和鄉與皋蘭縣接壤。鄉政府就在黃河北鹽場路223號。全鄉面積55平方公里,人口共1800余戶,9000余人。
資料顯示,1949年,全鄉擁有耕地面積13000余畝。之后,隨著城市建設的不斷發展,耕地面積逐漸減少,至1965年時,耕地面積僅剩7000余畝。為了拓展耕地面積,在隨后的歲月里,全鄉大搞平地造田。然而,耕地面積雖有增加,但由于城區拓建和鄉鎮企業的占用,到1990年時,全鄉耕地面積又減少到了5700余畝。耕地面積少了,但是鄉上利用科普協會、科學技術委員會等機構,改進耕作技術,培育蔬菜良種,使得村民們的經濟收入逐漸上升。蘿卜、芹菜、番瓜、軟兒梨、冬果、韭黃、香瓜、白蘭瓜等均享譽金城。
雖然,自建國以來,蘭州市不停地進行著城市擴張,但,城市化的腳步卻一直停留在黃河以南,黃河以北的人依舊面朝黃土背朝天。
多少年以來,這里的人們依靠種地為生,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祖祖輩輩……
直到19世紀末21世紀初,蘭州城區急速擴張,黃河北便迎來了村變城的翻身機會,城市化的腳步越過了黃河,踏進了那片沒落的村莊。
體現最為明顯的,要數鹽場路一帶的村民,他們,走出了平房,住進了高樓,放下了鋤頭,開始了早8晚6的上班生活。隨后,伴隨著近幾年城關區政府一系列開發黃河北的政策出臺,這里的人們更是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城市化美夢的實現。
然而,城市化的腳步并不是那么的嚴密,在前進的過程中,似乎總會留下一些空隙,把個別的人們遺留在了那片被高樓大廈包圍的區域——村社區。在這些地方,還有人扛著鋤頭在種地,延續著蔬菜種植的傳統。
就像邢光弟所在的上川村。
記者了解到,目前在上川村只有100戶400多人,耕種著80多畝土地,其中50畝為番瓜地,30多畝為果園,而在城市未開發改造前,這里800多戶居民幾乎每家每戶都種地。
當然,這些村社區已經在慢慢地被開發,但她依舊比身邊已經變成城市的村落慢了很多。
從即日起,本報記者將走進這些村社區,用一系列的稿件來詳細了解人們的生活和生產現狀,以及他們正在或者即將因城市化腳步而告別種地,晉升城市居民的喜與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