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給病人最好的”——中山醫院急診室見聞
生死之距往往只在分秒,他們趕在“死神”之前來到;妙手仁心,救死扶傷,卻醫不治己,甚至常遭誤解;他們奔走在醫院的急診室,也處在醫患矛盾的最前沿;他們是常連續工作24小時以上的急診科醫生。
8月16日,記者走進復旦大學附屬中山醫院急診大廳,一邊是焦慮的患者和家屬,一邊是不時駛來的救護車。急診區一班只有4位醫生,24小時內往往要處理五六百名急診患者,而急救區的醫生,一個班次只有2到3人。
急診室里坐滿了病人和家屬。原本只規劃6個床位的急診搶救室內,收治了14位病人,加上陪護的家屬,房間里需側身才能通行。
“患者多,醫生人手緊張,只能提醒自己,要耐心一點,再耐心一點。”正在值早班的主治醫生宋振舉說,“我們的工作不是簡單看病,要為患者選擇合理的治療方案,給病人最好的治療。”
除了常規診治外,急診科醫生需要面對的還有不時呼嘯而來的急救車。宋振舉說,截至17日零時,24小時內,救護車共送來病人27名,“這算是少的。”即便如此,他當天的午飯也到13時才吃上。
妙手仁心,卻醫不治己,這是急診室醫生真實的寫照。不少急診科醫生由于精神和身體長時間處于應急狀態,飲食不規律,都患有腸胃病。主治醫生薛淵說,胃潰瘍、十二指腸潰瘍是他們最常得的“小病”。
人流密集加上不少患者有肺部感染,急診室的空氣質量不理想。這里的醫生們都笑稱自己是“耐菌”體質,但他們中的不少人還是得過肺炎。主治醫生杜施霖就曾經得了肺炎沒有及時醫治,一度被懷疑是肺癌。她說:“急診室人手緊,尤其是中夜班,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很難找到其他醫生來替班。”
16日23時,當記者跟隨中夜班的急診科醫生下班時,杜施霖已連續工作15個小時。結束了白天在急診區為病人看門診的工作后,晚上她又要在急救區值班、處理病患,連續工作24小時。此時,急診科依然燈火通明。